“你什么意思?”我愤愤不平地问。 “当你开始对我或玛丽发火时,我拉拉我的耳朵给你发个信号可以吗?” 我暗想,你个小鬼头。但我然后想了一下,并同意了:“好主意,儿子。” 在我们出发前一个星期,也就是三次家庭会议以后,我们的问题清单又加长了。家里洋溢着一种激动而合作的气氛。孩子们往前赶着学校的作业,并且努力地节省着钱。 当马克想带上滑板时,第一次冲突就开始到来了。我向他解释把滑板放在旅行包里背着会有多困难,以及在夏威夷拥挤的“歪唧唧大街”(Waikiki Streets)上滑板会造成的问题。由于已经形成了一种合作的氛围,他没有争辩就同意了把滑板留在家里。 去旧金山赶飞机的两小时车程,最终用了我们三个小时。当我们被堵在海湾大桥上时,玛丽开始哼唧说她口渴。马克提醒她,我们大家已经谈到过这类麻烦,她很快就决定自己可以等到我们到达机场。哈,家庭会议的又一个胜利! 火奴鲁鲁的旅馆客房里有两张双人床。我们很高兴带了马克的睡袋,避免了一次可能的争论。 托家庭会议的福,我们的旅行非常快乐!有过几次小麻烦,但一提起我们的约定,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两个孩子走丢了一次。我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讨论如何避免将来再出现这种问题。我们决定,一旦走散,就回到原来在一起的地方,等其他人回来找。兄妹俩还要记住旅馆的名称和地址,如果他们再走丢,可以把这些信息告诉警察。 我们作为一家人感觉到的亲密无间,是远比夏威夷之旅本身更加美好的体验。回到家两个星期之后,我们的大儿子从佛罗里达打来电话,说他两个月后要结婚。“我们要带两个小的一起去!”我说。 三、计划家庭娱乐活动 计划每周的家庭娱乐活动是家庭会议的一项重要内容,但这被很多家庭忽视了。很容易就能想到,全家人一起做些有趣而开心的事对于一个幸福家庭来说是多么美好。问题是许多家庭都希望它会“自动出现”,而不做任何努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除非你们做些事情使它发生。要让它发生,你们必须“计划并行动”。 我们家用一张“娱乐活动表”( 在本章最后几页)来计划和实施家庭娱乐活动:我们决定,每个星期六晚上是约会时间。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妈妈和马克一起做些事情,爸爸和玛丽一起做一些事情。第二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就换成妈妈和玛丽一起渡过特别时光,爸爸和马克一起渡特别时光。每个月的第二个和第四个星期六是爸爸和妈妈单独约会的时间。第三个星期六则全家一起活动。
讨论家务事
要在家庭会议上讨论家务事,以便让孩子来帮助解决做家务的问题。如果孩子们能够说出自己的感觉,并且参与讨论和选择,他们就会更愿意合作。 当我们要一个孩子做家务时,孩子总是会说:“怎么每件事都要我做?”在一次家庭会议上,我们列出了妈妈和爸爸做的所有家务事(包括全日制工作),想消除这种现象。然后,我们请孩子们做头脑风暴,列出他们认为孩子能够做的家务事。在他们列出的清单上,我们还加上了他们忘掉的一些事情。即使这样,他们的清单也远远没有我们的长。当他们看到我们要求他们做的家务事和我们自己做的家务事之间的比较结果时,他们被感动了。然后,我们把他们能做的家务每一项写在一个小纸条上,放进一个罐子里。每个孩子每星期抽出四件家务来做。这些纸条每星期都重新抽一次,以免一个孩子总是做同一件家务——比如倒垃圾。 这并非一种有魔力的解决方案。我们发现,做家务的问题每个月至少有一次要放到家庭会议的议程上。我称之为“三周综合症”。第一周,孩子们通常都热情高涨地遵守由他们参与制定的家务事计划。第二周,他们继续做该做的家务,但热情大减。到第三周,他们会开始抱怨。这就是我们应该把家务事再次放入议程的讯号了。 有一次,我的讲演结束以后,一位女士过来对我说:“我们试着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孩子们做了大约一个星期的家务事就不做了。所以,我不觉得家庭会议能有多大作用。” 我问她:“你找到鼓励孩子们做满一星期家务的其他什么办法了吗?” 她说:“呃,没有。” 我说:“在我看来这就是成功了。我建议你坚持下去。”然后,我跟她说了我家的“三周综合症”。尽管我们需要不断地把做家务的问题提到家庭会议的议程上来,但我们觉得通过家庭会议处理这个问题比我们尝试过的任何其他方式能得到孩子们更多的合作。孩子们一段时间内会承担起责任,当责任感松懈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把它放到家庭会议议程上。 我家孩子们经常会提出一个新的方案。有一段时间,他们喜欢用“家务事转盘”。这是他们用一个圆形纸板做成的,边上画着需要完成的家务,中间用大头针钉了一个指针。他们每周用转动指针的方式挑出几样家务来做。后来,他们又饶有兴致地做了个带口袋的“家务表”,上面一溜口袋装着“未做的家务”,下面一溜口袋装着“完成的家务”。当他们能把一张家务卡从上面挪到下面的“完成的家务”袋里时,看上去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每三四个星期处理一次家务事的问题,比起每天都要为家务事而争执,要好不知多少倍。我最小的两个孩子(我总共有七个孩子)曾经提出过一个被使用了六个月的方案,而不只是三个星期。当他们在六个月后开始抱怨时,他们又想出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使用了一年多。 他们决定,我应该把他们每个人应承担的两项主要家务写到电话机旁边的白板上。讨论的时候,我希望规定他们一放学就立即做这些家务。他们想自己掌握时间,只要在晚上睡觉前完成任务就行。我问道:“如果你们睡觉之前没有做家务怎么办?”他们认为,合理的做法是由我把他们的名字在白板上圈出来,被圈到名字的人第二天必须在放学之后立即做当天和前一天留下的全部四项家务。这个方法在六个月之内一直执行的很好。我有那么几次在白板上圈出了一个名字,第二天,他们在放学后就立即开始做该做的四项任务。 然而,在六个月之后,兄妹俩都开始抱怨起来,问我:“他(或她)怎么就老是做些轻松的家务呢?”我已经花了大量时间通过调换家务来保持公平了,但没有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我对自己感到非常自豪,因为我没有向他们说教我的公平观,而是简单地把问题写入了议程。他们提出的方案既简单又深刻,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儿想到这么好的办法。那样可以少费多少脑筋!马克说:“你干嘛不在白板上写四项家务,谁先到谁先挑。”这再一次提醒我,只要给孩子们机会,他们能想出的办法会多么伟大。 34/50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36 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