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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被老师针对导致厌学辍学的心理咨询案例

时间:2025-07-05 07:10:14  来源:  作者:

来访者: 小杰,男,15岁,某中学初二学生。
咨询师: 夏伟,资深心理咨询师,擅长青少年心理辅导、认知行为疗法(CBT)和接纳承诺疗法(ACT)。
咨询时间: 2025年4月至7月,共14次个体咨询,每次50分钟。
当前日期: 2025-07-05
一、 初访:被逼到墙角的孩子
2025年4月5日,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小杰被他的母亲强行带到咨询室。他低着头,穿着略显宽大的校服,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窜的小兽。他的母亲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助。
夏伟咨询师您好,”小杰的声音很小,几乎被门外的嘈杂声淹没,他推开门,在夏伟示意下坐到沙发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抬眼看过夏伟。他显得异常拘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的布料。
在夏伟耐心、温和的提问下,小杰的故事才缓缓展开。他原本是一个成绩中等、性格还算开朗的男孩,对学校生活并没有太多抗拒。然而,从初二上学期开始,他感觉一切都变了。他的班主任,一位教学严厉但似乎格外不喜欢他的老师,开始找他的麻烦。
起初只是些小事:上课时故意不让他回答问题,即使他举手;作业批改时格外苛刻,常常画上大大的红叉,并加上“态度不认真”的评语;有时在课堂上公开点名批评他,内容却模糊不清,总让他觉得是针对自己。小杰尝试过解释,甚至鼓起勇气找老师谈过一次,但老师要么轻描淡写地说“我这是为你好”,要么就变本加厉,让他觉得更加委屈和孤立无援。
渐渐地,小杰开始害怕去学校,尤其是上那位老师的课。他变得异常敏感,总觉得老师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他。他开始回避与老师的目光接触,上课时尽量缩在座位上,不敢主动发言,甚至不敢去办公室问问题。他的成绩开始下滑,但老师似乎更加以此为借口来批评他。
到了初二下学期,情况急剧恶化。小杰的母亲发现他经常装病不去上学,作业也开始大量拖欠。一次,小杰因为没交作业再次被老师严厉批评,甚至当着全班的面被嘲讽“没出息”,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彻底击垮。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第二天便坚决表示不去学校了。无论父母如何劝说,甚至采取了惩罚措施,他都无动于衷,只是沉默地对抗着。最终,在僵持了一个月后,父母无奈之下同意他暂时休学,并带他来找心理咨询师。
二、 评估与诊断
通过与小杰及其母亲的多次沟通,夏伟了解到:
创伤经历:持续、长期的教师言语和隐性行为上的针对,构成了对小杰的心理创伤。
认知模式:小杰形成了强烈的负面自我认知(“我不好”、“我一无是处”、“老师讨厌我”),并将老师的批评内化为对自己的攻击。他对老师的意图高度负面解读,即使老师没有明显敌意,他也会预设最坏的结果。
情绪状态:小杰长期处于焦虑、恐惧、羞耻和愤怒的情绪中,但愤怒更多地被压抑,表现为退缩和沉默。他感到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行为表现:回避行为(回避学校、回避老师、回避社交)、退缩行为(沉默寡言、缺乏主动性)、功能受损(学业中断、家庭关系紧张)。
社会支持系统:小杰与父母关系尚可,但父母在处理方式上存在分歧,且对学校情况了解有限,未能提供有效的支持。他在学校缺乏可以信任的朋友。
夏伟判断,小杰的情况属于适应障碍伴焦虑、抑郁情绪,并伴有社交退缩。核心问题在于因教师针对导致的低自尊和习得性无助,以及对未来学习环境的广泛性焦虑。
三、 咨询目标与方案
与咨询早期的小杰进行商讨后,夏伟确立了以下咨询目标:
短期目标:
建立安全的咨询关系,让小杰感受到被理解和支持。
帮助小杰识别和表达被压抑的情绪(尤其是愤怒和委屈)。
缓解当前的焦虑和抑郁情绪,提升应对负面情绪的能力。
逐步打破回避行为模式,恢复基本的生活功能(如规律作息、与人简单交流)。
中期目标:
修正小杰的负面自我认知,建立更客观、积极的自我评价。
学习识别和挑战灾难化的思维模式(如“老师一定在针对我”)。
提升社交技能和自信心,尝试与信任的人建立连接。
探索是否以及如何应对学校问题(如与学校沟通、考虑转学等)。
长期目标:
增强心理韧性,提升应对未来挑战的能力。
重新建立对学习和学校的积极态度,为复学做准备。
发展健康的应对机制,预防复发。
咨询方案主要采用**认知行为疗法(CBT)**帮助小杰识别和改变负面思维,接纳承诺疗法(ACT)帮助他接纳难以回避的负面感受,活在当下,并做出符合个人价值观的改变,同时结合家庭沟通辅导,改善家庭支持系统。
四、 咨询过程
第一阶段:建立关系与情绪探索(第1-4次)
夏伟的核心任务是让小杰感受到安全。他运用积极倾听、共情、无条件积极关注等技术,耐心陪伴小杰,允许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表达。起初,小杰几乎不说话,夏伟便从一些轻松的话题入手,如他的兴趣爱好(虽然他说现在什么也不喜欢了),然后慢慢引入学校的话题。
在第四次咨询中,小杰终于忍不住哭了,他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老师如何当众羞辱他,如何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夏伟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陪伴,递上纸巾,并在他稍微平复后,确认了他的感受:“听起来你当时感觉非常羞耻和愤怒,觉得自己受到了很不公平的对待,对吗?”小杰点了点头,眼圈还是红的。这是咨询的一个关键突破,情绪的释放为后续的认知调整奠定了基础。
第二阶段:认知重构与行为激活(第5-10次)
随着信任的建立,夏伟开始引导小杰识别他的自动化负面思维。例如,当小杰说“我肯定又做错了,老师又要批评我”时,夏伟会问:“这个想法是真的吗?你有百分之百的证据吗?有没有其他可能性?即使老师批评你,那一定代表你一无是处吗?”
通过苏格拉底式提问和认知重构练习,小杰开始意识到,很多想法都是自己脑补的,或者是对老师意图的过度负面解读。他学习区分“想法”和“事实”,认识到自己的想法不一定准确,也不一定代表现实。
同时,夏伟布置了“行为激活”的家庭作业:要求小杰每天记录下自己做了哪些事情(无论多小,如洗漱、吃饭、出门散步),并标记自己的情绪变化。这帮助他打破完全的停滞状态,重新建立与外界的连接。他还鼓励小杰尝试做一些以前喜欢的小事,哪怕只是听一首歌、看一集动画片,重新体验一些积极的感受。
第三阶段:应对策略与未来规划(第11-14次)
随着小杰情绪的稳定和认知的改善,咨询重点转向应对策略和未来规划。夏伟引入了ACT的部分理念,帮助小杰练习“正念”,学习观察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但不被它们裹挟。例如,当感到焦虑时,练习将注意力放在呼吸上,感受身体的感觉,而不是陷入“我肯定会失败”的思绪里。
针对学校问题,夏伟与小杰及其父母进行了沟通。考虑到小杰对原班级和老师的强烈负面情绪,夏伟建议父母与学校沟通,了解情况,并探讨转学或调整班级的可能性。同时,也帮助小杰思考,即使回到学校,他可以做些什么来保护自己(如专注于自己的学习,与信任的老师或同学建立联系,学会在必要时寻求帮助,而不是一味回避)。
在最后一次咨询中,小杰的状态明显好转。他虽然仍然有些紧张,但能够更自如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也表达了对咨询的感谢。他表示,虽然还没完全准备好复学,但他愿意尝试先从补习功课开始,并计划每周参加一次社区的兴趣小组活动,重新接触同龄人。
五、 案例反思
小杰的案例深刻揭示了校园环境中,尤其是来自权威人物(老师)的持续负面评价和针对行为,对青少年心理健康可能造成的毁灭性打击。它不仅直接导致了小杰的学业中断,更严重损害了他的自尊心、自信心和社交能力,使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恐惧之中。
夏伟的干预策略体现了对青少年心理特点的把握。首先,建立安全、信任的咨询关系是重中之重,这是后续所有工作的基础。其次,结合CBT和ACT,既帮助小杰识别和改变不合理的思维模式,也帮助他接纳当下难以改变的现实(如过去的经历、对学校的恐惧),并在此基础上做出符合价值观的选择。再次,家庭系统的介入是必要的,父母的支持和理解对小杰的康复至关重要。
这个案例也提醒教育工作者,教师的言行对学生的影响是巨大且深远的。需要关注教育方式中的潜在伤害,倡导更积极、更尊重的师生互动模式。同时,学校也应建立更完善的机制,及时发现和干预学生可能遭遇的校园欺凌或不当对待,保护学生的心理健康。
小杰的故事是一个悲剧的开端,但通过专业的帮助和自身的努力,他正尝试挣脱那无形的精神枷锁,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他的康复之路依然漫长,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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