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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的心理咨询案例

时间:2025-11-05 22:33:54  来源:  作者:

画纸上的 “退学宣言”—— 艺术生林溪的心理咨询案例

一、初遇:带着画板的 “退学逃兵”


周五下午的咨询室,被一阵轻微的画板拖拽声打破。20 岁的林溪背着半人高的画板,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她没有主动打招呼,而是在沙发旁的角落坐下,将画板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最后一道防线。
“林溪,我是夏老师。你妈妈说,你最近不太想聊退学的事,但愿意聊聊画画?” 我没有提及 “为什么退学”,而是从她怀里的画板切入 —— 出发前,林溪妈妈说过,这孩子从小就爱画画,退学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画画,什么都不做。
林溪的肩膀动了一下,没有抬头,声音从口罩里闷闷传出来:“没什么好聊的,画得再好在你们眼里也是‘不务正业’。”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抵触,显然把 “我” 归到了 “反对她画画” 的阵营里 —— 比如她的父母。
我没有辩解,而是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本画册,放在她面前:“这是我之前收集的插画师作品,你看这幅,是不是和你风格有点像?用色块表达情绪,线条很有张力。”
画册摊开的瞬间,林溪的目光顿了一下,帽檐下的眼睛悄悄抬了抬。她盯着其中一幅蓝色调的插画,手指无意识地在画板边缘摩挲:“她的阴影处理比我好,我总画不好人物的眼神,要么太僵,要么太飘。”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聊画画,我赶紧顺着话题延伸:“人物眼神确实难画,尤其是想表达情绪的时候。你平时画人物,会想让他们传递什么感觉?”
“不知道……” 林溪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以前想画‘自由’,现在画的都是‘堵得慌’的感觉,线条都拧在一起。” 她说着,从画板侧袋里掏出一张速写纸,上面是一团缠绕的黑色线条,中间有个小小的人影,被线条裹得严严实实。
第一次咨询结束时,林溪依旧没提退学的事,但临走前,她把那张速写纸留在了茶几上。我看着纸上缠绕的线条,知道那是她心里的结 —— 既是画画的瓶颈,也是退学后与世界的对抗。送她到门口时,我轻声说:“下次要是想带画来,或者想试试在这里画,都可以,这里没人会说‘画画不务正业’。”

二、信任:从 “画不好的眼神” 到 “逃不掉的争吵”


第二次咨询,林溪真的带着画板来了。她没有坐在角落,而是选了靠近窗户的位置,阳光刚好落在画纸上。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打开画板,开始削铅笔,动作很慢,却很专注。
“上次你说画不好人物眼神,我找了些眼神刻画的教程,或许能帮到你。” 我把打印好的教程放在她手边,林溪拿起翻了翻,突然说:“我退学,就是因为老师说我‘画的眼神没有灵魂,根本不是搞艺术的料’。”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打破了沉默。林溪放下铅笔,第一次摘下口罩,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我从小学画画,爸妈一直反对,说‘画画养不活自己’,让我考师范。我偷偷艺考,考上了美术学院,以为终于能好好画了,结果老师一句话就把我否定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那次课后,我画了整整一夜,还是画不好眼神。后来干脆不去上课了,躲在宿舍里画,越画越差,最后跟老师说‘我退学’—— 与其被人说‘没天赋’,不如自己先走。”
“自己先走,是想保护自己,不想再被否定,对吗?” 我递过纸巾,林溪点了点头,眼泪掉在画纸上:“可退学后更糟,爸妈知道了,把我的画笔都扔了,说‘早就知道你不是这块料’。我跟他们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捡回来的铅笔在纸上画,画的全是黑线条,像我心里的疙瘩。”
这是林溪第一次完整说起退学的原因 —— 不是 “不想学”,而是 “怕被否定” 后的自我逃避。我没有劝她 “回去上学”,而是共情道:“被最在意的老师否定,又被爸妈不理解,肯定特别委屈。就像你画的线条,明明想画自由,却被‘否定’和‘反对’缠得紧紧的,根本舒展不开。”
林溪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仿佛第一次有人懂她画里的情绪。那天的咨询,她没有再画画,而是聊了很多 —— 聊小学时偷偷在课本上画画被妈妈骂,聊艺考时每天只睡 3 小时的坚持,聊第一次画出满意作品时的开心。临走前,她把一张新的速写纸放在我面前,上面是一个拿着画笔的小人,虽然线条依旧有些僵硬,但小人的头顶,有一缕淡淡的光。

三、突破:从 “自我否定” 到 “重新拿起画笔”


第三次咨询,林溪带来了一幅完整的画 —— 画的是咨询室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窗台上的一盆小多肉上,画面是温暖的黄色调,没有了之前的黑色缠绕线条。
“这是我昨天画的,第一次画亮色调,没那么‘堵得慌’了。” 林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怕别人说‘不好看’,怕老师说‘没灵魂’。”
“如果不考虑别人的评价,你觉得这幅画好在哪里?” 我引导她关注 “自己的感受”,而不是 “别人的眼光”。
林溪盯着画看了很久,慢慢说:“我喜欢阳光落在多肉上的感觉,画的时候很平静,不像以前那样紧张。而且我尝试了新的调色方法,以前不敢用这么亮的黄,总怕太扎眼,现在觉得还挺好看的。”
“你看,当你不盯着‘别人怎么看’,反而能看到自己画里的优点。” 我指着画中的多肉,“就像你自己,之前总盯着‘老师说没天赋’‘爸妈说不务正业’,却忘了自己从小喜欢画画,忘了艺考时的坚持 —— 那些都是你的‘优点’,不是吗?”
林溪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可我还是不敢回去上学,怕再被老师否定。”
“不一定非要回去上学才算‘坚持画画’呀。” 我拿出一份当地插画工作室的招聘信息,放在她面前,“这家工作室在招实习生,不要求学历,只看作品。你可以把自己的画整理成作品集,试试看,就算没选上,也能知道自己的不足,总比一直躲着好。”
林溪拿起招聘信息,手指反复摩挲着 “不要求学历” 几个字,眼里渐渐有了光。她突然说:“我想试试,但我怕画不好作品集,你能帮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我点了点头,“我们可以一起整理,看看哪些画能体现你的风格,哪些地方可以再调整。重要的是,这一次,你是为自己画,不是为了别人的评价。”
那天的咨询结束时,林溪抱着画和招聘信息,脚步比之前轻快了很多。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夏老师,我今天才发现,原来画画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不用总想着‘别人会不会喜欢’。”

四、重建:从 “对抗” 到 “和解”


第四次咨询,林溪带来了她的作品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 插画工作室让她去面试了。但她的脸上没有太多开心,反而有些犹豫:“我爸妈还是不同意,说‘没学历去当实习生,就是浪费时间’,我们又吵架了。”
“你想让爸妈同意吗?还是想让他们至少理解你?” 我问。林溪想了想,说:“想让他们理解,我不是‘浪费时间’,我是真的喜欢画画,也想靠画画养活自己。”
我们一起设计了一次 “家庭沟通”—— 让林溪把自己的画和作品集放在爸妈面前,不说 “你们要支持我”,而是说 “我想让你们看看,我这些年画的画,看看我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同时,我也单独和林溪的爸妈沟通,让他们知道 “林溪怕的不是‘没学历’,而是‘你们不理解她的喜欢’”。
一周后,林溪带着笑容走进咨询室:“我跟爸妈聊了,他们虽然还是觉得‘不稳定’,但没再反对我去面试,还说‘要是真喜欢,就试试吧,别让自己后悔’。”
面试那天,林溪穿了一件浅色的裙子,没有戴口罩和鸭舌帽,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她给我发了一张在工作室门口的照片,配文:“我准备进去了,不紧张,因为我知道,就算没选上,我也会继续画画。”
后来,林溪成功通过了面试,成为了工作室的实习生。她偶尔会给我发她的新作品 —— 有画工作室窗外的晚霞,有画和同事一起吃的午餐,画面越来越明亮,线条越来越舒展。
三个月后的一天,她带了一幅画来咨询室,画的是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妈妈在看她的画,爸爸在旁边微笑,画面温暖而和谐。“这是我想象中的样子,现在我爸妈偶尔会来工作室看我,虽然还是会唠叨‘注意身体’,但会夸我的画‘比以前好看了’。”
林溪说着,眼里满是笑意。我看着画中的场景,知道她不仅走出了 “退学” 的阴影,更解开了与父母、与自我的结。对林溪来说,画画从来不是 “不务正业”,而是她与世界对话的方式 —— 而这一次,她终于能带着这份热爱,自信地 “画” 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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